《城南旧事》沈洁：定居日本，生两个孩子，和平凡老公恩爱至今

40年后，那个小女孩银铃般的声音，和有些违和感的词语交错在一起，

成了短视频领域的搞笑素材。

而在40年前，当电影《城南旧事》上映的时候，

这个叫英子的小女孩，无疑是剧中的灵魂。

那一年，英子10岁，她的真名叫沈洁。

电影《城南旧事》，是作家林海音同名小说改编的。

故事讲述的年代是上世纪二十年代末。

六岁的林英子，和家人居住在北京的南城。

那里有父亲，有宋妈，有一个同窗的哥哥，还有两个最好的童年玩伴。

没有多大的起伏和波折，英子的视角，就是故事和剧情的视角。

导演吴贻弓预备把小说搬上荧幕的时候，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选角色。

由于是儿童的视角，其中的几个主角反倒成了衬托。

剧情的场景在北京，作家林海音当年就是在北京度过童年的。

所以，导演在选角色的时候，需要推敲到的因素是方方面面的。

然而，要找到一个懂得演戏的，并且能够迅速被调教好的小演员，并非易事。

虽然最初把人选框定在北京范围，然而由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吴导只能放眼全国，一个个的试镜，一个个的接触和聊天，

可每一次的结果基本都是以绝望结束。

要么是有演技，但孩子的外形不合适。

要么是外形合适，但是孩子却没有演技。

由于迟迟定不下来，剧组的预备也都被牢牢套住了。

直到有一天去了上海，他在另一个导演宋崇的带领下，见到了一个小女孩。

小姑娘10岁左右，不只长得灵动而秀气，声音也非常地好听。

更重要的是，那双如同注水的大眼睛，更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从宋崇那里，吴导不只知道了小姑娘叫沈洁，并且也知道了她的家庭住址。

很快导演就亲自登门，说明来意，并再一次把小姑娘的外形特点夸赞了一番。

据说是去演电影，虽然有些吃惊，不过沈洁的父母还是很快答应了。

沈洁出身于1972年，那是上海杨浦一个很普通的工人家庭。

父母对女儿的兴趣爱好一直悉心造就。

并且因为大人喜欢戏剧，孩子在潜移默化中也受到了陶冶。

沈洁六七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到了少年宫里。

从学习表演再到唱歌跳舞，她从小就养成了一种不怯场的大气。

上小学的时候，她还有幸被选到了上海电视台的少儿演播组里。

恰是因为有这些基础，所以在导演面前，沈洁才能表现得落落大方。

英子确定下来了，其他的几个角色，也得赶紧找到。

在剧中，英子是一个贯串始终的角色。

同样，其中的宋妈也是如此。

导演找到了演员郑振瑶。

1954年的时候，郑振瑶就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

因为独自在北京生活，从洗衣服到做饭，从日常的交往再到住宿，

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在做。

而这种经历，在某种程度上加深了她对北京的懂得。

这一次在剧中，扮演的宋妈就是一个劳苦大众的角色。

只不过郑振瑶毕业之后就进了实验话剧团，

在剧团里她大部分时间扮演的角色不是公主就是知识分子。

这在很大程度上，让她跟劳动人民拉开了距离。

如何把宋妈这个角色诠释到位呢？

刚到剧组的时候，虽然她能够和扮演英子的沈洁很好地配合，

然而对于自己这个角色的诠释，导演显然并不满意。

于是除了熟悉剧情之外，导演就经常深入分析她扮演的这个角色。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英子也会在一旁跟着听。

导演认为，不管是英子还是宋妈，她们都能将各自的角色诠释好，

关键是要找到一个好的切口。

就在郑振瑶没有什么头绪的时候，京郊的一个真正的大妈，帮了她忙。

那时候，剧组居住在一个叫武功村的地方。

在一个大妈家里，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其他人，大妈待人都非常热忱。

时间长了，她从这个大妈的身上，看到了劳动妇女淳朴的一面。

于是，郑振瑶天天跟大妈在一起。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干活，她重要是向大妈学习一些生活中的状况。

有了大妈真实的示范，郑振瑶一点点就找到了那种感到。

除此之外，她和英子等几个小演员住在一起，

天天带着孩子们研究剧情的时候，感到非常地顺畅。

除了英子之外，剧中的其他小演员年纪都还小，

孩子们往往把演戏当成了真实的一面。

正因为如此，孩子们在剧中的表现都很真实。

其中，扮演英子弟弟的那个孩子，才三四岁，

走路都还是蹒跚的，所以郑振瑶在剧中扮演的大妈，就要时刻把孩子照看好。

时间久了，她逐渐把自己融入到了一个佣人的身上。

孩子的衣服脏了，她给洗；孩子去厕所，她陪着去。

有时候英子的衣服脏了或者破了，她也会帮着弄。

整整四个多月的时间，剧组都住在武功村。

正式开始拍摄的时候，剧组面对着一个更大的问题。

作家林海音的笔下，二十世纪末的北京，

那时候不但名字还叫北平，现实中也有很多胡同和平房。

但是在开始拍摄电影的时候，北京南城的街道和胡同，

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由于找不到原来的场景地，为了能够更真实地还原，

剧组只能在别的地方搭建场景。

这不但消耗时间，关键还消耗财力。

这部电影是由上海电影制片厂牵头拍摄的。

当时，上影厂每拍摄一部电影的资金投入是29万。

而这部电影的拍摄，则直接上涨到了57万。

最终，影片呈现出来的场景是，

除了剧中的一个小院子和西山上的红叶是实景拍摄，

其他的场景，都是后期搭建的。

虽然景是搭建的，不过剧中人物流露出来的情感是真实的。

电影上映之后，在当年的国内外斩获了诸多大奖。

尤其是扮演英子的沈洁，她很快就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童星。

那时候还没有互联网，不过纸媒也是很快捷的宣传载体。

无论是电影画报、期刊还是挂历上面，

沈洁的形象，很快也出现在了这些上面。

并且，电影的上映，也让台湾的原作者林海音触动很大。

她很快联系了上海电影制片厂，向他们提出了想去北京看看的愿望。

就这样，阔别几十年后，林海音又来到了北京。

儿时的记忆都变了样子，不变的是自己内心对故土的眷恋。

除了去北京之外，林海音另一个愿望，就是见见扮演英子的沈洁。

当时，很多观众在看完电影后就对林海音说过，

小姑娘看起来跟你小时候长得很像。

这番话，更让林海音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沈洁。

一老一少，两个人在当年会晤后，就像久别重逢一般。

老人看到沈洁，仿佛看到了年青时候的自己。

就这样，林海音和沈洁，建立起了这种隔年的友情。

在她的眼里，沈洁既是小时候的自己，也像自己的孙女。

此后，两个人之间有着频繁的联系和互动。

对沈洁而言，英子的出演，让她成了当红的童星。

从那之后，她也扮演过其他的角色。

不过，因为《城南旧事》的经典，只有英子这个角色始终被人切记。

电影的扮演对沈洁只是人生的一段过程，

拍戏之余，她的学习生涯还在继续。

一转眼，又一个十年过去了。

20岁，沈洁飘洋过海留学日本。

她原本以为小时候的演艺经历就此结束，但谁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全新的开端。

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她忽然听到了《城南旧事》的主题曲。

长亭外、古道边，熟悉的旋律，让她忍不住顺着声音去看个究竟。

到了教室外她才发现，原来是一节中文课。

而老师讲解的内容，就是曾经的电影《城南旧事》。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早已走进了日本的教材中了。

慢慢在学校熟悉之后，很多同窗也都知道了她就是原来的英子。

于是，从文化交流到给同窗当汉语老师，

她因为英子这个角色，而成了中日文化交流中的一个使者。

而事实上，没有来日本之前，

在家里的沈洁，平时连家门都很少出。

她是一个很依附父母的孩子，而到了一个生疏的环境后，

一切都得按照新的规矩来顺应。

语言不通，当时光是日语的学习，就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后来在选择专业的时候，因为迟疑和纠结，又糟蹋了半年时间。

就这样，在日本的第一年，沈洁基本上都用来顺应环境了。

因为小时候的演艺经历，身边的很多朋友的建议都是学表演。

那时候的沈洁也想学习表演，不过她的想法后来发生了转变。

因为经常和老师以及同窗聊天，她慢慢地发现，

相比于表演，自己似乎对法律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她就一发不可整理。

尤其是通过具体的案例，让她发现了生活中的很多矛盾。

如何去处理和解决这些矛盾，一些隐性的矛盾又该如何去发掘，

沈洁自己对这方面的兴趣逐渐变大。

就这样，接下来的四年时间，沈洁在日本学了法律。

不过因为电影《城南旧事》的影响，她还是绕不开文化和艺术领域的交流。

大学期间，她甚至还去了NHK电视台，做专门介绍中国文化的主持人。

毕业之后，沈洁又去了一家电影公司里做研究员。

一年后，她在日本开了自己的文化传播公司。

于是，接下来十多年的时间，她一直在日本、上海、台湾三个地方跑。

林海音，还在她小的时候就是她的林奶奶了。

所以，每年她都会去台湾看望她。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爷爷早年也去了台湾，

所以去看望林奶奶的同时，实际上也是去看望爷爷。

爷爷是先去世的，之后又变成了看望林奶奶，而后给爷爷扫墓。

沈洁29岁那年，林海音去世了。

病重那段时间，她是陪伴在林奶奶身边的。

在她看来，老人的纯粹贯串了平生。

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在唱儿歌。

林海音的很多学生，随后送了她一套林奶奶的小说选集。

看过之后，她忽然认为，林奶奶的很多作品都能改编成电影或者电视剧。

于是，本身就在做文化公司的她，很快就把《婚姻的故事》搬上了荧幕。

她担负制片人，不过导演还有编剧，都希望她能够在剧中扮演角色。

沈洁尝试了一下，发现那种感到已经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重要是因为当时她还做着制片人的工作，

这一点和演员本身的工作属性不一样。

所以当时的沈洁坦承，以后再拍摄林奶奶的作品，自己不会再扮演角色了。

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二十年的时间。

现在，50岁沈洁依旧定居在日本，和平凡的老公恩爱至今。

已经成为两个孩子母亲的她，每年会定期从日本返回上海。

至于当年拍摄《城南旧事》的小演员，长大后也都各奔东西了。

其中扮演妞儿的演员，早年就定居到了美国。

之前沈洁去美国的时候，还曾经遇到过对方。

四十年，物是人非。

就像当年她在剧中扮演林奶奶的回忆一样，

一转眼，她经历过的一切，随着知天命之年的到来，

也变成了“旧事”。

文|Na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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