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更新:2022-03-30
跌跌撞撞走过一个马路,男孩来到了警察局门口。
警察一眼看出了男孩的怪异,也摸到了他身上的血。
一开始男孩十分激动,极力否定。
可忽然,他又安静下来,一字一句说出的话无比恐怖。
我杀人了。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沾满鲜血的斧头。
用这个。
警察震惊的待在原地。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男孩吓人的镇静。
他是谁?
他又到底做了什么?
《少年法庭》
网飞新韩剧。
聚焦青少年犯罪。
还是那句话,在剧集社会题材这块,韩国真的超车我们太多太多。
敢拍是一方面,触及的话题之广之深,是另一方面。
青少年犯罪,是我们不停面对的一个问题。
社会上生活中,案例不断发生。
每每遇事,舆论都在不停地督促改进青少年掩护法,甚至是废除少年法。
为什么?
因为害怕无止尽,无节制的包涵,稍不留心就会成为“少年犯罪的温床”。
就像这部剧里的第一个故事。
13岁少年白成友向警方自首,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一个8岁男孩拐骗回家杀害。
然后再将其分尸,装袋,扔弃。
然而,当他面对媒体镜头时,站在少年法庭上时,却并不害怕,也不懊悔。
甚至在讲述经过的时候,还笑作声了。
那是因为他知道,在韩国未满十四岁杀人,不需要坐牢。
此事一出,立马在韩国引起巨大民愤。
大众走上街头,在法庭门口抗议请愿,要求废除《少年法》,修订《新少年法》。
因为假如按照旧少年法来审判,即便是做出杀人分尸这样的残暴最新,白成友不会被关进监狱,最高只会在少年院里待上两年。
这起案件审判的压力,给到了少年法庭的法官沈恩锡。
她做事雷厉风行,冷酷苛刻。
对于少年犯,她厌恶至极,能严判的绝对不松手。
甚至认为所有的少年犯,都没有办法改过自新。
所以,面对这样猖獗的白成友,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在法庭询问的过程中,她发现了这起案件中的端倪。
在白成友的自述中,他是因为患有严重“思觉失调”症,案发那天正犯着病,本来想着快把人送走的他,受不了小孩的吵闹,才将其勒死杀害。
可据沈恩锡了解,他所患的这种病,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
所以他是如何再犯着病的情况下,将人分尸,然后清理好现场的呢?
沈恩锡一言道明:
凶手不是你。
原本还镇静的白成友,眼神里刹时闪过一丝慌乱。
通过调查少年的社交媒体和通信记录发现,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
17岁的少女韩睿恩。
这两个人早已磋商好,在一开始无论怎么样,都撬不开他们的嘴。
直到在法庭上,沈恩锡步步紧逼,用离间的方式废除他们的心理防线。
果真,他们互相争吵了起来。
案件的细节也在吵骂声中全盘托出。
凶手就是17岁的韩睿恩。
她知道少年法对未成年的掩护,所以安排了白成友替她顶罪。
最终,她被判入狱20年,白成友也承担了他那个年纪最高的处罚,“十号处罚”。
少年们看似接收了他们应该有的处罚。
但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能改过自新,从新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吗?
沈恩锡道出真相——
不会有然后了。
17岁的韩睿恩犯下如此凶残的案件,可她的父母却连庭审都缺席,只交给律师全权处理。
而白成友的母亲,不仅在第一场庭审迟到,还理直气壮的质问法官,什么时候能释放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家庭教育,如何能去教导一个孩子,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能够看到,家庭问题,是《少年法庭》想要审判的第一关。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这个现象贯串整部剧的始终。
每一个被审判的少年犯背后,都有着一个更应该受到审判的父母。
他们缺席,他们渎职,他们纵容,又或是家暴。
在《少年法庭》的第二个故事里,问题少女饱受暴力伤害。
一次次被打的遍体鳞伤,一次次被搜索钱财,逼得她走投无路,甚至走上援交的道路。
可她始终没有寻求司法机关的帮助。
因为打她的抢她钱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父亲。
父亲以“父权”之名,奶奶以“亲情”之名,牢牢地把她困住。
甚至到了法庭上,他父亲依然言之凿凿“我是管教孩子”。
女孩无法摆脱。
逃也只能逃进收留所。
她想要的从新开始,只是一遍遍的被殴打,掠夺给无尽掩埋。
所以,一个行管教之名的父亲,一个屡教不改的女儿,到底谁才是应该被审判的那一个?
除了家庭问题之外,《少年法庭》也叫更尖利的审判,对准了社会和国家,以及法律。
当家庭防线失守后,社会也没有进行更好的掩护。
就像剧中的一家未成年寄养中心,因为周边人群的否决,不准修建安顿罪犯的机构,所以整整盖了四年。
而盖起来了后,政府也并没有看重其监管职责。
老是出现的公款挪用,未成年被虐待事情,也少有人在意。
家庭,社会,国家层层失守,迷途的少年又如何回到正轨?
就像沈恩锡说的那样:教养孩子需要全部村落的力量,反过来说,假如全部村落都漫不经心,就会毁掉一个孩子的人生。
最后,当少年犯们送上法庭,接收法律的审判时,他们又是否能获得震慑和改变呢?
谜底显而易见。
剧中最后一个案件里,策划集体性侵案的少年,曾经7次上过少年法庭,第一次就是高空抛物致死案。
可每一次,他都能在年纪的掩护下,全身而退。
并且在少年法庭上还有一个规定,审判要快。
因为案子多,法官少,而人们又通常认为少年案究其根本都是一些小案。
又或者就算是大案,碍于年纪也无法赐与重判。
所以通常几分钟内就能结束一场庭审。
而这样的几分钟之内,又如何能让一个犯了错的少年知道法律的严重和恐怖。
于是,便有人开始歧视,认为“法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知道伤害他人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没有同理心,没有束缚感。
继而一错再错。
而这也是沈恩锡对于少年犯所谓的厌恶心理。
她的每次重判,每次深究,都是为了拉住一个对法律没有边界意识的孩子,拉住一个在人生悬崖上摇摇欲坠的孩子。
她做的就是在告诉他们“所谓法律有多么恐怖“
教育他们,“伤害他人要付出多么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