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乡挺好的》:一封来自异乡的深情家书

来源:更新:2022-01-10


近日热播的剧作《我在异域挺好的》精准表现了现代都会化进程中一代异域人的成长,可谓异域人群体执着奋斗过程的真实写照。这个有温度的选题,筑基于中国人千百年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浓烈思乡情结。在现代化进程中,故乡与异域凝集着现代游子群体的共同情感认同。从这个角度看,该剧为电视剧题材拓展作出了有益尝试。


进入现代化城市的人们从生活在“乡土社会”“熟人圈子”,到撇开地缘血缘关系,在生疏环境中从新建立职业分工关系。这是从传统社会进入现代社会的必由之路。大都会生活瞬息万变,在“异域”如何生活才能过得“挺好的”,这是一个理论问题,同时也是一个实践问题、一个心理问题。《我在异域挺好的》这一作品从人在异域重建完整性的角度,对题材价值与内涵进行开掘,实现了必定冲破。乔夕辰、纪南嘉、胡晶晶、许言四个女孩的故事,冲破职场斗争、内卷化的故事窠臼,表现了人的多元选择。在“异域”这具有包涵性的大型都会,才干横溢的人能够功成名就,平凡但肯努力的人能够小富即安。这种多元化表现了对个人选择的懂得、包涵与尊重。


从题目到结构,《我在异域挺好的》如同一封深情的家书,倾诉着情深谊长的亲情、爱情、友情。四个女孩相符情感逻辑地选择了各自的人生路:当初爱慕虚荣的许言回到了故乡,踏踏实实工作,成了一名优秀员工;纪南嘉和欧阳结合,实现了完美互补;热恋中的乔夕辰和简亦繁一个留在北京奋斗,一个去往另一个异域开拓事业。虽是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结尾处,五个青年人在长城长进行跨越生死的对话,之后带着慰藉和力量走向新的生活。看到这里,观众的灵魂获得滋养,情感获得慰藉。


《我在异域挺好的》还具有深刻的哲学内涵。剧中的胡晶晶是一个向死而生的哲学存在,是剧中的悲恋人物,也是温情的存在。故事以胡晶晶的骤然离世开篇,以此奠定全剧起点,并贯串于全剧始终。胡晶晶这一形象并不相符世俗的评价标准,却令人惊奇地成为全剧人物关注与成长的内驱力。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个人物为全剧提供了超凡的哲学视点。该剧的很多泪点和人物对生存状况的深刻反思,都源于对胡晶晶死因的探寻。每当他们遇到挫折与艰苦,胡晶晶灿烂笑容以及义无反顾挺身而出的增援,都会赐与她们力量:这个具有超拔性的彼岸视点的存在,让乔夕辰、纪南嘉、许言更加器重生命,酷爱生活,器重亲情、友情。


《我在异域挺好的》营造了生死同在、苦乐相依、悲喜交集的饱满人生体验。纪南嘉这个“大龄优质女青年”经历了征婚的荒诞与为难,后来果断拒绝了婚介公司;乔夕辰面对装不完的咖啡杯泪流满面,但是有了同事的协助,苦楚变为感激的微笑;许言在男友倾其所有为她买了一个真正的名牌包之后,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虚荣。这些情节表现了悲喜共舞的作风,使这部剧的情感饱满,人物立体,在平实中表现了艺术匠心。


《我在异域挺好的》引发了人们对诸多问题的思考。好比什么是平安感,什么是孤单,如何在生疏人社会里重建人际关系的信赖,努力和价值是否成正比等,剧中人对这些话题以独白的方式给出了自己的谜底。然而,谜底不是唯一的。不同的人,不同的年纪,不同的情境,总会有不同的谜底,或许这也是《我在异域挺好的》的魅力所在。(作者:刘淑欣,系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传授)


《光明日报》(2021年09月22日 1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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