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巩俐、梅艳芳辞演，张国荣拒演许仙，赵文卓捡漏法海

很少有人知道，徐克拍摄《青蛇》，

是为了回报曾经欠下的一个恩惠。

1993年，

恰逢思远影业成立20周年，

老板吴思远为了庆贺这个特殊的时期，

专门找到徐克，

请他为公司拍摄一个纪念作品。

由于徐克的处女作《蝶变》，

是在吴思远的帮助下才得以完成的，

为了答谢伯乐的知遇之恩，

他当即就接下了这个差事。

之后，徐克花费了很多心思确定作品的题材，

最终，还是把眼光聚焦到了李碧华的小说《青蛇》上。

原因很简单，

它和当时红遍大江南北的《新白娘子传奇》一样，

改编自玉山主人的《雷峰塔传奇》和梦花馆主的《白蛇全传》。

接下来，便是艰苦的创作之旅了，

但经验丰富的徐老怪，压根不带怕的。

因为，那个时候尚且迟疑满志的他，

怎么也不会想到，《青蛇》在拍摄期间，

会历经这么多的挫折。

《青蛇》中的青白两蛇，原定人选是巩俐和梅艳芳。

徐克早就听闻两人关系不错，还想出演同一部电影，

所以早早地找到她们，谈好了合作。

但非常惋惜的是，巩俐最后因为档期的问题，辞演了青蛇。

暂时被“鸽”的徐老怪，

萌生了让梅艳芳一人分饰青白两蛇的想法。

不过，相约一起出演《青蛇》的时候，

梅艳芳和巩俐商定过，两人要同进退。

因此，为了姐妹之间的情谊，

梅艳芳也做出了拒演的决定。

“走投无路”的徐克，

只好把曾经合作过的王祖贤和张曼玉请来救场。

感恩于徐克在《倩女幽魂》中对自己的再造之恩，

远在美国度假的王祖贤，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后来，有好事的记者问王祖贤，

为什么愿意在名字为《青蛇》的电影中出演配角白蛇？

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信得过徐克，他自然会分配平均戏份。

张曼玉也非常给力，

丝毫没有介意角色是别人弃演，

拍摄的时候简直就是拿命在演戏。

零下几度的水里，

她一待就是一个晚上，

嘴唇冻到发紫还在保持。

并且，为了不给工作人员添麻烦，

她没有泄漏自己不会游泳且非常怕水的习惯，

以至于，在经过深水处时差点溺水。

幸好工作人员发现得早，

穿着衣服直接跳下去拽住了她，

才阻拦了悲剧的发生。

其实，《青蛇》开拍之前，

关锦鹏也找过王祖贤和张曼玉出演《红玫瑰与白玫瑰》，

但她们都以影片的尺度过大为由，拒绝了。

可实际上，《青蛇》中香艳的戏份也不在少数。

影片上映之前，还有媒体谣传，

王祖贤在和剧中的许仙搭戏时过于投入，

胸前的衣服滑落了都没有留意到。

惹得王祖贤亲自出面澄清，此种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寻找许仙的人选时，

李碧华和王祖贤都想让张国荣出演，

徐克也认为，在《倩女幽魂》中演过书生的张国荣比较合适。

可哥哥看了剧本以后，非常憎恶许仙，拒绝地很是干脆。

在《今夜不设防》中，他更是直言，

许仙是个衰男人，窝囊废，白蛇怎么会爱上他呢？

后来，徐克又找到了刘德华，请他扮演许仙。

但华仔和哥哥一样，实在难以接收这个薄情寡义之人，

就转问徐克，是否能够出演法海。

奈何当时法海一角，已经定了赵文卓，华仔只能败兴而归。

2010年，为了弥补之前错失经典的遗憾，

刘德华还特意跟徐克合作了《狄仁杰之通天帝国》。

虽然法海最终定的人选是“工夫新星”赵文卓，

但徐克最先找的演员，

却是周润发、梁家辉和于荣光这些声名远扬的大咖。

只是，这些人物要么没档期要么没兴趣，全都给了拒绝的答复。

有一天，徐克还在为法海的人选懊恼的时候，

赵文卓有时间闯入了他的视线。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徐克让赵文卓试了一下角色的袈裟，

没想到，就是这么随便一试，“史上最帅的法海”便出现了。

于是，赵文卓法海捡漏成功。

除了几位主演以外，剧中还有一个“角色”，

在选角时也遇到了很大的艰苦，它就是张曼玉的蛇尾。

拍摄青白两蛇共浴，青蛇蛇尾现形吓跑许仙那场戏时，

徐克认为蛇尾中的特技人员，姿势摆弄地不够妖娆。

所以，他就亲自钻到蛇套里，尽情舞动了一番。

说起来，徐克也算是《青蛇》的演员之一。

选角结束以后，

并不意味着剧组就进入了平稳的创作时期，

因为，影片刚开拍不久，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那时，台湾八大片商正在想方设法抵制港片，

找了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压低香港影片的价格和香港演员的片酬。

虽然身为台湾演员，但被媒体追问对此事的立场时，

王祖贤还是直率地说了一句：叫低价宁愿不拍。

其实她后面特意强调了，

不希望和片商的关系闹僵，

但记者有意隐去了，

只抓住她说的上一句话，各种添油加醋。

媒体的煽风点火，让台湾片商勃然大怒，

认为“吃里扒外”的王祖贤在公然和他们对抗。

于是，他们便合力抵抗王祖贤，

声称有她出演的影片一律不买。

就连《青蛇》的投资商之一，

台湾龙祥公司的老板王应祥也以撤资作为威逼，

要求徐克换掉王祖贤。

有情有义的徐老怪当然不肯，

影片为此还停拍了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施南生和王祖贤先后跑去台湾，

当面跟各大片商赔礼报歉，这件事才得以平息。

但《青蛇》还是遇到了资金不足的问题，特效也因此做的比较粗拙。

拍摄水漫金山那场戏时，由于经费有限，

徐克只好选了一块便宜的红布作为法海的兵器，

用“红布遮天”来营造相对巨大的场景。

乍一看似乎很有创意，实际上，却是主创人员的无奈之举。

并且，因为这块红布，扮演法海的赵文卓，差点命丧悬崖。

这场戏是在悬崖边上拍的，身着红色袈裟的赵文卓，

要尽可能地站在危险的地方，借助暴风把身上的袈裟吹开。

结果，风力过大，把固定袈裟的钢丝锤断了，

大块的红布直接缠到赵文卓身上，

顺着风神往悬崖下面坠。

多亏拉钢丝的工作人员经验丰富，

知道顺风拉而不是逆风拽，赵文卓才终于脱了险。

除了一些外部因素带来的拍摄艰苦以外，

素来对电影精益求精的徐老怪，也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

在选择拍摄场地时，杭州西湖备受剧组人员的青睐，

当地的政府也非常配合，

甚至还做出了能够封锁西湖以供剧组拍摄的承诺。

但徐克实地勘景以后，

认为这里的拍摄环境并不好。

即便全面封锁解决了人车问题，

很多现代的建筑物也是无法回避的。

因此，他只在杭州拍了一小部分，

其它的都是“举组迁徙”到上海和香港，

大费周折“折腾”出来的。

《青蛇》的服装造型设计，

是张叔温和吴宝玲合力完成的。

徐克担心张叔平的设计被同业抄袭，

直到拍摄尾声，才允许媒体探班。

这在必定程度上，影响了影片的前期宣传。

并且，

为了让青白两蛇看上去更加的妖艳，

徐克对她们的妆发要求非常高。

吴宝玲被逼到灵感迸发，

借鉴了戏曲造型中的“打片子”，

设计出了别有风韵的额妆。

不过，因为妆容复杂、头饰繁复且人员有限，

时间紧急时，两位女主演也要动手协助。

《青蛇》的美术成就非常高，

这得益于它的美术指导雷楚雄。

在他之前，徐克已经换了6任美术指导，

直到他出现，徐老怪的审美才获得了满足。

但在工作中，徐克难为他的次数，数不胜数。

搭建片中的白府时，

徐克持续否定了多个筹划，

最后，他只给了一天的时间，

要求雷楚雄必须在次日晚上，

打造出虚幻十足的府邸效果。

雷楚雄绞尽脑汁，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想到具体的办法，

解了徐克的燃眉之急。

徐克不懂音乐，

但《青蛇》的原声专辑，

直到今天仍然畅销。

这一方面是音乐人黄霑的功绩，

另一方面也和徐克的强迫脱不了干系。

用黄霑的话说，徐克虽然不懂音乐，

但他能听懂音乐，给他的电影配乐，

做不了行活，必须要用心。

回过头看，会清晰地发现，

《青蛇》是徐克回馈吴思远的赤诚之作。

可非常遗憾的是，

他怀揣感恩之心和电影梦想创造的这部作品，

在上映之初并没有取得体面的票房和口碑。

不过，随着大众审美标准的变化和提高，

它早就在影视中取得了应有的地位。

再次提起《青蛇》，

我们不仅会刹时想起徐克的名字，

还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经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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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西尔莎 】

【编辑 | 语非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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